There's a light

能活一百年的奶油小蛋糕
凹三:XTORY
随缘居:星氖油

【FBH】Let’s Escape together

是 @Noey懦已 姑娘的约稿~抱歉现在才发!

  CP:Dr Flug X BlackHat   

  在生命中的某个时刻,我们意识到事情已经糟到无法挽回,所以我们决定重新开始。

 

  一

 

  

  Flug眯起那双湛蓝如长空天色的眼眸,伸手去挡住远处霓虹灯的光芒,他能听见流浪汉们在苏格兰酒吧酩酊大醉碰撞酒瓶的叮当声,他能听见杂货店老板娘和那一户瘾君子租户的吵闹声,他甚至还能听见穿着制服的童子军坐在篝火旁烤棉花糖,火焰安静的劈啪声。这群孩子准是打过架了也和过好了,想到这里他笑了。如同每一次一样,他还是用那件稍显瘦小的蓝色T恤包裹着单薄的身躯,随着时间的推移,这件衣服也洗的越来越旧,廉价的织物上满是污迹,有时候他就会这样一直坐着,坐在窗前,想着这些年所发生的事情。

  

但现在不一样了。此时他什么都不用想,什么都不用做,不必再去哪儿,停止运转的脑子并不在意时间,而心却是无比享受这段时光。窗外暗蓝色的天穹细雪飘落,第二天早上积雪表层就会晒化,混着污黑的泥水下淌,一片肮脏。这里有那么多的不幸和厄运,那么多的人在看不见的地方毁灭,在深夜的灯光中总有几盏灯下的人们遭受着贫穷、疾病、暴力、车祸、背叛、欺骗、勒索等等等等。幻觉变成了一剂良药,营造出一个短暂的虚幻天堂,却使人们在凡世中更深地沦陷。

 

  二

 

  那一年的冬天格外寒冷,当然这对于其他的孩子而言是个提早放假享受圣诞大餐的好机会,而对于那些无家可归而不得不留在寄宿学校度过圣诞的孩子来说,这个冬天就像是承载了全部本该落在地狱的寒冰。Flug靠在床上,桌上堆积着空的餐盒和杯面的包装盒,他不记得自己有多久没有吃饭了,三天还是五天?因为窗外的大雪,市区内的交通都已经瘫痪,不能用电话,更没有人愿意冒险搭车出去,当然也没有那个必要,所有决定离开的人早在圣诞节前就已经动身了。

 

  那晚上夜色很黑,风吹在玻璃窗上的声音使Flug转过身面向窗户。月光透过厚重的云层照向大地,却展现不出一点色彩,房屋空旷破落,街道衰败破乱,河水冰冷污秽。银白和灰暗的雪花在月光的衬托下斜斜地飘落。整个世界都在下雪。细碎的雪花落在摇摇摆摆的木桥上,落在暗影斑驳的树林中,细密而连续不断的雪花像针尖一样戏耍。一双暗绿色的眼睛注视着Flug,像是鬼火一样,男孩猛然坐起来。

  

  “你不该被困在这里。”对方的声音在他肩头回响,沙哑而亲切。

  

  “你是谁?”

  

  “承认吧,Flug,问我要做的事情能不能算你一个,这才是你的风格。”

  

  这不是,Flug想,全是谎言。他没有回答。向对方表明自己并不怕他,似乎很重要。

  

  “你可以做一番大事,Flug。”

  

  “你指的是什么?”他轻声问道,那双绿眼睛仿佛在燃烧。“玩火自焚吗?”

  

  “不。”对方仿佛被这种论调逗笑了,“不,Flug,我的火从来不需要自己点燃,而你,就不一样了,你需要我。”他消失了,Flug下意识追上去,他试图让自己看起来强硬而自信,可对方开始影响到了他,他能听到剧烈的风声,感觉自己触碰到了对方,红色电火从他的指尖喷射出,消失在空气中,窗外的天色如同风化过的铜,十分诡异。

  

  “我跟你还没完,Flug。”对方轻声说,他的声音不再带有戏谑,变得就像是冰雪一样寒冷,“记住这一点。”

  

  Flug惊醒过来,慌乱地坐起身打开房间内的灯,查看了每一个角落,终于,他承认这只是个梦,但为什么它如此真实?

 

  所幸的是,次日是个晴天,阳光洒在路旁的积雪上,像镜面反光一样晃眼。Flug终于下定决心前往市区了。远方工厂的烟囱朝外喷涌着白烟,像是有意要成为他的路标。他知道该前往何处。报刊亭的报纸上印着刺眼的铅字:在这段消息闭塞的时间里,所有的犯罪情况几乎是汇总在了今天,上周一,一辆跑车在铁轨上燃烧起来,而这周三,一个自杀者,至少警方是这么判断,横尸于枕木边。最夸张的一次是在闹市区,支离破碎尸体从天而降,恐惧的气氛蔓延到了全城,造成了涉及范围巨大的恐慌。

  

  Flug买了一份报纸,在一家不太干净的小饭馆里面吃了一顿有松饼和培根的丰盛早餐,饭馆内的电视上面正在播放新闻,一个被抓住的杀人犯在话筒前哭泣,持的还是相同的说辞:他受到了指使。有目击者发言证实,但对于指使他的人,对方却避而不谈,一再说明大概源于某种超自然的力量。

  

  “所以你想说,是魔鬼只是你这么做的吗?”警方毫不留情地追问。

  

  “我知道这听起来很疯狂。”凶手哭着说,“但是我一直都是个遵纪守法的好公民,受害者甚至和我没有半点瓜葛,我至今都不知道他的名字!”

  

  “在我听起来,你只是想用神志不清作为说辞为自己开脱。”

  

  “如果我活下来会继续受到这种力量的支配,警官。”嫌疑犯诚恳的说,“那我宁愿去死。

  

Flug觉得心里一冷。纷乱的思绪占据了他的心神。他已经自动将“接二连三的恶性杀人事件”及“昨天的那场噩梦”联系到一起了。在一次突发事件后分崩离析。凶手没再透露别的,但Flug已经了解得够多了,“会有人替自己点起这场火”,他早前就有意识到,只是,到了这会儿,他才不得不承认。

 

距离开学季还早,Flug收拾了书本准备去实验室再看一下培养基里面菌种的生长情况,这大概是Flug迄今为止做过的唯一一件有意义的事情,他喜欢用削的很尖的铅笔在纸面上画出菌种的生长情况,这能让他冷静下来。

 

  “我又逮到你在这里了。”一个声音在身后响起,Flug有些厌恶地抖了抖身子,他知道这是谁,橄榄球队的四分卫,他最不可能去认识的那种人,对方以欺负低年级学生为乐,当然,眼下自己就是个不折不扣的弱势群体。

 

 

  “你想干什么?”他冷冷地问对方。

 

  “你说呢?”对方漫不经心地拿起试管摇晃,Flug咬了咬嘴唇,他不喜欢别人动自己的东西。‘

 

  “放下。”

 

  “你说什么?!”显然对于这个大块头而言,这句话的确激怒了他,他放下了试管,抬起了拳头,而Flug迅速地把手中的铅笔插进了对方的拳头中。血顺着皮肤流了下来,拳头的主人像一只野兽一样叫喊起来,但意外的是,他没有进一步动作,只是骂骂咧咧地离开了。

 

  Flug没有想到事情会是这么结束,当然,这也不代表自己会害怕其他的可能性,他用手扶住药品柜,大口地喘着气,直到一个陌生的声音打断了他。

 

“我猜你今天过得不赖。”

Flug保持着坐姿快速回头一看,同时抓住柜子的把手,企图站起身来。

那个人看起来有着某些拉美的特质,形状恰到好处的下巴和紧实的嘴唇,以及简洁的鼻梁线条相搭配,倒像是贵族的脸孔一般。但Flug注意的更多的是那双眼睛,按绿色的眼睛,仿佛磷火一般灼热的眼睛。

“还好。”他简短地答道。

对方没有说话,那双眼睛打量着他,这眼神那眼神太过凌厉,具有威胁性,但Flug却没有感到紧张,也许是因为刚才的事件,此刻他觉得任何事情都不能吓到自己了。

“你想干什么?”终于,他问道。

“我感觉你过得并不是很好,”这句话让Flug忍不住攥紧了拳头,指甲嵌进了掌心,那种疼痛仿佛在提醒自己没有在做梦。

“我过的是不太好,”他答道,“但是你为什么会关心?”

“我叫BlackHAT,”对方笑了笑,“当然这个名字是我想让你知道的名字,我想说的是,我在经营一家公司。”

“让我来猜一猜,”Flug毫不客气地说道,“接下来你就要做个好心人,邀请我进入你的公司吧?”

“为何不把它看作是一份礼物呢?”BlackHAT依然保持着那种意味不明的笑容,“我青睐你的聪明才智,而你…..我看得出来你也需要一些能够让你施展这份聪明才智的机会。”

“好吧,”Flug犹豫了一下,点点头,“我确实需要。”

“那等你有需要的时候,来找我,”BlackHAT递过去一张名片,“当然,你要只身前往。”

或许出于某种鬼使神差,Flug在一周后联系了那个地方,不过半小时,一辆加长的轿车出现在他的面前,BlackHAT在他的头上套了一个纸袋,“我不太想透露公司的具体位置。”他这么解释道,Flug不置可否地耸耸肩,他不太欣赏对方这种装腔作势的态度,但当他置身于一间敞亮的实验室中时,他不得不承认这个BlackHAT确实不同凡响。

“我大概需要你来做一些分馏萃取的工作,”他告诉Flug,“眼下我还只能放手交给你这种任务,当然不会永远这样,另外,如果我是你,我会戴上护目镜和手套。”

Flug点点头。

“你不好奇吗?”在他拿起圆底烧瓶的那一刻,Blackhat突然问道。

“好奇什么?”

“比如说我的背景,或是之类的?”Flug能听出对方语气中的抱怨和不耐,这可不太寻常,他忍不住笑了笑。

“我以为我的雇主不希望我打听这些。”

“说得也是。”BlackHAT有些尴尬地笑了笑,转身离去。

虽然话是如此,但是在之后的几次工作中,Flug逐一地检查了实验室内的药品,有些失望地发现不过是一些寻常的药物,而自己的任务也只是用柳叶刀切碎一些植物并且提取精油一类的物质。一般不会耗费太长时间,BlackHAT就会开车送他回去,当然,依然是保密进行。

直到两周后的一次,在Flug做完这些之后,BlackHAT提出给他一个小房间暂住。他拒绝了,BlackHAT也并没有挽留 ,安排了车送他回去,但是在半路上他停下车,表示只能送他到这里,Flug有些无奈地摘掉套在头上的纸袋,看着BlackHAT的车子离开,随后环顾了一下周围的环境。

这里虽然谈不上繁华,却也不至于让人毛骨悚然,于是他做了几个深呼吸,试图把最近这几场犯罪和之前恐怖的噩梦排出脑海。

“没想到你还有胆子出来。” 对方的声音之大让Flug打了个寒战,并且一下认出了四分卫金黄色的头发,对方的手上缠着一圈绷带,正在慢慢地逼近自己。Flug绝望地发现自己身后只有一堵石墙。

“让我来想想,如果你进了医院,我可能还会给你送花哦,”对方的笑容逐渐变得狰狞,“所以如果换做我,倒是认为死掉会好一点。”

尽管只是徒劳,但这也阻止不了Flug逐渐往后退去,他近乎疯狂地在口袋中翻找着零钱,试图贿赂从而脱身,但是从始至终他都只是触碰到一块冰冷的金属,是了,他想起来,这是那把用来切割水仙花球茎的柳叶刀。

几乎是历史的重演,在拳头砸向他的时候,Flug把那把刀拔出来,狠狠地刺了过去。当然这一次不是铅笔,刀子没入了对方的颈动脉,鲜血喷溅在Flug的脸上,而直到对方倒在地上没了声息之后,他才开始思考发生了什么,尽管这也只是徒劳。

他杀了人。就像是报纸上的铅字和收音机里面的声波所供应的那些罪行一样,自己犯下了罪。

“看起来你需要帮助。”Flug抬起头,看着BlackHAT向自己走来,他不知所措地站起身,像个笨拙的小学生。

“上车吧。”BlackHAT把尸体拖了进去,然后向Flug示意道。

  Flug很长一段时间没光临墓园了,如今再回到这里,只能感受到一种恍若隔世的入梦感。墓园被清扫过,但依旧湿漉漉的,还沾着少许树枝和枯叶,放眼望去是一片破败景象,陈旧,静寂,只有他们二人。

  

  BlackHAT开始用铲子挖土,Flug低垂着头,一声不吭地跟着照做。他的内心并没有多少负罪感,随着铲土的过程,自始至终,Flug都表现得很平静。

  

他们在新建好的墓前站了片刻,其间无人说话,这是一种遥远的,几近陌生的氛围,在今日今时,又静悄悄地回到了他的心底。他开始慢慢地思考着这一切是如何发生的,终于他意识到了问题所在,猛地抬头看着BlackHAT。

“被你猜到了,”BlackHAT说道,“是的,这一切都是我安排的,杀掉他不是个意外,Flug,而现在,我有了你的底细。”

  

  “你说什么?”Flug猛地揪住BlackHAT的衣领,把他抵在一块石壁上,“你毁了我!你这个自私的混蛋!”  

 

  “不,是我拥有了你,”BlackHAT不慌不忙地一笑,“事实上,我拥有着这整个城市,所有人都任我差遣。你看到的犯罪报道,那都是我的杰作。”

  

敲诈。Flug想,妈的,他真聪明。

  

“我永远不会任你差遣,混蛋!”Flug的目光狂乱地晃着,十多起恶性杀人事件。他尽力让自己的火种放慢节奏,把怒火从心中发泄出来,“尽可能向世界兜售你的诡计吧,我是绝对不会参与其中的。”

“哦,Flug,你生气的样子可真性感,”BlackHAT慢慢地说着,“不过呢,我从来没有要差遣你的意思,事实上,这一切都是为了你,我搞了这么多事,都是为了你注意到我,加入到我。”

“我不能失去你。”他坦白道,“Flug,这就是答案。”

 

 

Flug掏出那把刀子,他的身上沾满了鲜血和泥土,几乎难以分辨原先的颜色,但他发现自己无法下手,四分卫的身体在六尺之下逐渐腐蚀,消亡,他死去之后,将不会有纪念的照片在礼堂所展示,也不会留下什么了不起的事迹供老师们在课堂上讲给学生听。他死的干干净净,彻彻底底,连同他随身携带的过去、现在和未来,他躺在泥土之间,夜色渐浓时,四周也只有磷火的光。

 为了这样一个人报仇值得吗?自然不会,Flug想着,他是为了自己,但是为什么不呢,BlackHAT给他的,要比这个冰冷的世界给他的多得多。

“我想你改变了主意,”BlackHAT说道,“那么跟我走吧,这里太冷了。”

  这一次他没有给自己罩上纸袋。

  Flug手中的刀子仿佛系在自己脖子上的细线,牵引着他不住地回头。他不住地走,走得越来越快,尽管回头的欲望强烈。然而他依然向前走着。在他的脑海中,代表自己的罪行的那个点越来越远,渐渐变成墓园上的一个个小点,他说不出自己现在是什么样的心情。

  在呼啸的风中,目所能及的一切都像是一幅幅没有经历过的画面像胶片一般,流畅而惨烈地展现在他们面前。像是这座城市深处永无止境的欲望与贪婪,月亮的光刺透雾霭和未褪去的星辰,大地一片死寂。从边境线的山坡上向下看去,林立的高楼就像是忠诚而悲怆的雕像,迎接着太阳的东升西落,沐浴着明月盈亏,呼吸着细碎尘埃,凝望着浩瀚星辰。橙红色的云层浸染上氤氲的夜幕。边境线上空影影绰绰。而另一侧的寂静大地安宁寂寥,一如无数个清晨泛起的寒冷雾气,弥漫了悠长的边境线。狂虐与暴动,激情与悸动,每种情感都带着独有的色彩,卷携着大地上呼啸而过的狂风,穿过雾,刺过雨,铺天盖地地涌向他们面前。

“这是这座城市最高的地方”BlackHAT道,“这里只有我能来。”

“你想做这个城市的国王吗?”

“不,”BlackHAT说道,“我只是想看着这个病态的系统会怎么运转下去。”见Flug没有回答,他又问了一句,“如果把这座城市比作一个人,你认为它的血液会是什么?”

“是它的人民。”Flug说道。

“很有趣,我一直以为你这样务实的人会认为是水或是管路这样更为具体的东西,”BlackHAT笑了笑,深绿色的眼睛盯着Flug蓝色的虹膜,“但是如果这么一说就简单的多了,枯竭的溪流可以澄清,生锈的管路可以打理,但腐败的人民?我们束手无策。”

“城市的血液之所以腐败,是因为有你这样的人。”Flug想这么回答,但终究没有开口,既然自己为了杀人而越过法律与道德的行为,已经无数次逾越了底线,本质上其实也改变了这个系统,在它的血管里面注入毒素,当然自己大可以冠冕堂皇地说自己是在以暴制暴,消除恶行,但是这会让自己渐渐对生命的死亡感到麻木,到最后岂不会变成对任何生命的死亡都不去在乎?自欺欺人的魔鬼向来就是自己。

“你在犹豫,我想我知道为什么。”BlackHAT道,“尼采是怎么说的?当你凝视深渊的时候,深渊也将回以凝视。”

“在和怪物搏斗的时候要小心不要让自己变成怪物。”

“但是尼采还说过,在超人和野兽之间,人类是悬挂在悬崖上的一根绳子。”

Flug愣了一下,他当然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在经历过被父母抛弃,被世人漠视之后,某种与生俱来的东西被抑制了,但是并没有消失。

“如果错误的是这个系统,那么系统中苟且偷生的人又有什么正确可言呢?”

已经是黎明了。

“但是我会一直在。”

 

当太阳融化城市的积雪时,在周围一片明亮耀眼的白色衬托下,裸露出的灰黑色地面显得庄严而肃穆。

这样冰冷的地方就像是一个恶人的乌托邦,收容了所有上帝流放出的有罪的人。

尘埃和污垢,却突然迎来太阳从地平线上升起,变得熠熠生辉。

直到世界的尽头。

在高空中Flug注视着种种模糊如同弥漫着烟气的晨雾,这座城市深处埋藏着深藏着梦幻与污秽,流淌在空气中。

  他就这样伴随着街道边移动的身影,伴随着城市森林下轻启的秘密,伴随着仿佛是属于上帝的暮色的双眼,在工业化城市运转的轰鸣声中,他看向BlackHAT的目光中夹杂了一些崭新的东西。

 

  “我加入。”终于,他说道。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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